被毀容前
長期被虐打毀容后
經過六次整容手術,蔡敏敏依然慘不忍睹。
犯罪嫌疑人魏娟(女,1971年生,籍貫河南省漯河市,本科文化)
據知情人介紹,魏娟今年34歲,未婚。現在珠海一個民間機構工作。她很能干,感覺就是一個女強人,辦事情很潑辣,另外也很多朋友,比較樂于助人。社會關系各方面比較廣,大家覺得比較好相處,人很聰明,長得也挺漂亮。
最近看了一則報道“清秀小保姆受雇主虐待5年慘遭毀容”。還配發了照片,其狀摻不忍睹。
各媒體相繼報道的河南小保姆蔡敏敏,在珠海被雇主在長達五年的時間里毆打虐待致傷。敏敏剛被送到醫院時,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形,“嘴唇、耳朵裂開,牙齒鼻子沒了,眼睛凹陷,整個頭蓋骨坑坑洼洼,實在太慘了。”經檢查敏敏受的傷很多都是舊傷,舊傷被新傷覆蓋。敏敏的左手手臂骨折,可是送到醫院時,手臂已經自行長在一起了,因為沒有經過接骨,所以斷骨結合處犬牙交錯。
敏敏講述了雇主打她的經過,一次,我給她擦背,擦得大力了一點,她就掄起花露水瓶猛砸我的鼻子;還有一次她說我偷吃了蘋果,讓我跪在那里,用拳頭狠命的錘我眼睛……敏敏告訴媽媽,自己在長達五年的時間里,經常被雇主毆打,“她打我,還威脅我不準說出去,不準逃跑,如果逃跑抓回來打死我,如果說出去就找人殺我全家!” “太多次了,我都記不清,每次只要有一點點小事,哪怕擦桌子留下一點手印,她就打我,順手操起東西砸我臉。每天都打,剛開始我實在吃不消,后來就漸漸麻木了,再后來我都覺得,自己就是不對,做錯了事就該被打。”
敏敏的雇主三十四五歲,長得很漂亮,中山市人民醫院心理健康中心主任甘露春表示,敏敏的雇主可能心理有問題,“明顯有虐待心理,是個虐待狂!” 虐待狂在外面可能衣冠楚楚,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但他們因為自身遭遇過種種問題,心理發生了嚴重扭曲,而產生種種變態行為,非常可怕。”
要不是細心的醫生發現問題并報了警,可能這個小保姆還要繼續被奴役虐待下去。小保姆沒有反抗沒有逃跑報警,應該是有這個機會的,除了被威脅恐嚇逃跑就要會被殺,要是說出去會被殺全家,有想保命,好死不如賴活著,有犧牲我一個保護全家人的本能外,恐怕被長期毆打,心理上逐漸麻木,最后甚至完全“洗腦”,覺得自己就該被打,直至淪為施虐對象變成了奴性化的奴隸。
在長達五年的時間里,周圍的鄰居居然沒有發現問題,讓人有點懷疑,各人自掃門前血,休管他人瓦上霜,冷漠和麻木對別人也缺乏關心和善意是中國人的處世哲學。這讓我想起魯迅先生所說的國民劣根性,對小保姆的遭遇除了同情憐憫也不能用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所簡單概括,我們百姓幾千年來就是這樣昏昏噩噩麻木地生活著。被打不可能不痛,可是長時間的被打被奴役,也漸漸的會習慣麻木,中國小老百姓幾千年來的冷漠和麻木,形成的過程到和這個小保姆有很多相似之處啊!
殘忍暴行之一,雇主每次心情不好,就吧小保姆的牙齒用小面棍隔一段時間一次敲掉一顆,共敲掉十二顆。 之二,給雇主搓澡,雇主說次數搓多了,隨手用水果刀扎在小保姆肚子上,鮮血直流,不上醫院,讓其平躺止血。雇主心情不好,把小保姆胳膊打斷,讓其自然愈合。2003年底那段時間里,是阿娟打她最頻繁的時候,鼻子打爛了,嘴唇打裂,兩只耳朵都剩了一半,牙齒打掉了12顆,喉嚨也被阿娟用筷子搗壞了。雇主生氣的時候,抓著小保姆的頭往墻長撞,有時候生氣生到可狠的時候,往墻上帶棱角的地方撞,每個墻,或者是門的邊就開始撞,每一次都撞到流血為止,有的時候她很生氣的時候,撞完了,她生氣完了,她叫我要擦干凈,還不能留一點血腥味,還不能留血在那,有人去了會看見,她說有了血腥味了,她聞到那種血腥味她就想要吐,把它擦干凈。
每次挨打小雇主不敢叫,就是疼的時候啊一聲她都不讓,她讓小保姆每次挨打都堵著嘴,自己用手捂著嘴挨打,不敢發出聲。
敏敏說,這幾年究竟挨了多少打,自己也記不清了,不管挨打輕重,阿娟從沒送她去過醫院,即便是胳膊被打斷也是自然愈合的。還不敢報案,不敢逃跑,此人的朋友就是珠海市公安局局長。
阿娟今年34歲,居住于珠海市梅華街道的一個小區,未婚。現在珠海一個同政府有關系的民間機構工作。在朋友眼中人們很難將雇主跟一個常年毆打保姆的殘忍雇主聯系起來,能干,感覺就是一個女強人,辦事情很潑辣,另外也很多朋友,社會關系各方面比較廣,人很聰明,長的漂亮。但殘忍程度近乎變態。
2004年5月,敏敏媽媽接到魏娟的電話讓她來珠海,照顧嘴上長了泡要做手術的女兒,“過來看到閨女那樣,我都想抱著她一起跳樓。”最初看到女兒的嘴巴、鼻子等面部器官都變了樣,魏娟卻告訴她是敏敏出了車禍,一次整形還治不好,要動很多次手術才行。“我就奇怪,那車是長了眼還是咋了,為啥專撞臉呢?”敏敏的媽媽說。敏敏媽媽陪護了女兒一個多月后返回了老家河南。去年12月,敏敏媽媽再次接到魏娟的電話說敏敏又要做手術。
“我的傷都是被她打的!”
今年1月5日中午,和敏敏同病房的病友與其家中的保姆一起吃飯,兩人像親人一樣有說有笑,敏敏禁不住喃喃地說:“要是我也能遇到這樣的人不知有多好。”這句話讓敏敏的媽媽心頭一驚,再往下問敏敏才告訴母親:“我的傷都是被她打的!”
敏敏說,她來到娟姐家沒過幾個月就開始挨打,已經記不清楚第一次挨打是什么時候,也記不得打過她多少次,“拿起什么就用什么打。”說話的時候,敏敏一直不愿抬起頭,她說鼻子是被一尊雕像砸的,還有盤啊碗什么的,耳朵有一次是被花露水的瓶子敲的,牙齒是被搟面杖敲掉的,“就連地上有一根頭發,她都說不干凈,就打我。”敏敏說,每次打完娟姐都會哄她,說好話,有時候還威脅她說:“我公安里有人,朋友里也有很多有權有勢的”。敏敏害怕雇主的權勢,不敢把經常挨打的事告訴家里人。
“家里人一直都以為,敏敏在大城市享福呢。”敏敏媽媽看著躺在病床上面目全非的女兒,一講到傷心處便情不自禁地用起了方言,“當初就是挑俺妮子小,長得好看,讓她來珠海的”。住在隔壁床的病友瞪起眼睛驚訝而氣憤地說:“真是不能相信,太可怕了,難以想象打她的人是怎樣的心腸。”
“面部完全恢復幾率很小”
現在敏敏的面部已經進行過四次手術,耳朵已經沒有了原先的形狀,眉毛分散成幾塊,鼻梁塌陷,嘴巴因為沒有牙齒變形凹陷著,整張臉看上去甚至顯得有些恐怖。主治醫生說,敏敏的面部屬于嚴重陳舊性挫裂傷,要想完全恢復的幾率很小,至少還需要一年以上的多次整形手術,手術花費在10萬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