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身材健美,言語簡練,看上去頗有社會閱歷。談到此行的目的,他猶豫了片刻,有些艱難地開了口:“我和妻子曉羽(化名)的婚姻可能維持不下去了。我很難過,不知該如何挽回,所以想和你聊一聊,再聽聽大家的建議!薄
傾訴男主角:景初(化名),36歲,主管
“野馬”多虧被她“拴牢”
葉梓,我的外表看上去還是很本分的吧,其實我身上的壞毛病挺多的。
我父親是鐵路職工,單位分的房子就在上海有名的棚戶區旁邊,環境比較亂。父親長年跑夜車,沒時間管我,而母親天天上夜班,也管不了我。因為缺乏管教,我沒好好讀書,接觸了一些社會不良人員,偏離了正道,被國家“管教”了幾年。走上社會后,因為學歷低,我只能進入門檻較低的服務行業,在氛圍不太好的地方做事。
雖然后來憑著個人努力,從保安、領班做到客戶經理,但受環境的影響,我沾染上許多壞毛病。
在認識曉羽前,我曾交過一個女友,她比我大一歲,學歷高,事事又讓著我。但我不是很在意她,還與其他女孩子保持親密關系。因為這樣的原因,兩年后她正式提出分手。
分手后,我很空虛。這時,比我小6歲的新同事曉羽開始倒追我。她那時剛滿20歲,為了愛情不顧一切,非要和我住在一起。她家人勸不了她,只好讓我住進她家。就這樣,在她家進進出出大半年,我覺得影響不好,也很為曉羽的真情所打動,就在相識10個月的那天,提出要和她結婚。
景初捏著拳頭,眼眶濕潤地對我說:“年輕時我就像一匹野馬,父母都降不住我,只有曉羽管得住我!
我說實話,她卻不愿相信
曉羽是獨生女,父母把她當男孩子養大,因此她的個性很獨立,脾氣也很倔強。孩子出生后沒幾個月,我們第一次搬家。我那時剛晉升,為單位的事整天忙得腳不沾地,曉羽沒半句怨言,把新家布置得井井有條。過了幾年第二次搬家,我正好因車禍住院,還是一點忙沒幫上,全靠了曉羽家里家外地忙活。
按說我該珍惜像曉羽這樣能干的賢妻,但說句老實話,我前幾年很混,做過不少對不起她的事。每次她知情后,都會大吵大鬧,傷心流淚,這讓我覺得她很在乎我,在乎這個家。每一次我認了錯都會給曉羽送花,而她每次也都會原諒我,還在外人面前、孩子面前維護我。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意識到自己不該再做荒唐事,因此從三年前開始“收心”,想認認真真做人。去年,我和曉羽計劃買新房,我很想把搬新家作為向過去的我告別的標志,因此非常起勁地張羅著找房、看房、與中介“過招”,終于在去年年底買好一套如意的新房。接下來,我又馬不停蹄地忙裝修,只讓曉羽在裝潢風格、色調這種大方向上把關,自己包辦了所有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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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我們選了一個好日子喬遷新居。當時,我忙得瘦了一圈兒,但非常開心。搬家前一周,我在新房忙活,讓曉羽在老房子里清點物品。晚上,我回到老房子,又累又餓,可是曉羽沒燒晚飯,我就提議到外面吃。吃完飯她說要去朋友家打麻將,我沒在意,領著孩子回了家。在客廳的電視柜旁,我無意中發現一條女人的內褲,腦子嗡地一聲,立刻憶起三年前的一次醉酒。那天晚上,我陪客戶喝了很多酒,又到一家熟悉的美容店作按摩。那個按摩小姐一邊按摩一邊跟我開玩笑。我喝多了,順著她的話,讓她送我一件“紀念品”。沒想到按摩結束后,那個小姐把自己的一條內褲塞到我的皮包里。我回家后才發現,一時不知如何處理這個“燙手山芋”,就隨手把它塞到衣柜抽屜的最里面。第二天酒醒后,我就把這件事忘了。
我自信三年前沒做過出格的事,心想等曉羽問起來,我再解釋也不遲。于是,我順手把那條內褲又扔回抽屜里,繼續忙著安置新家,接下來的兩天都沒主動跟曉羽提這件事……
第三天,我單位有應酬,回家很晚。曉羽沒睡,問我那條女人的內褲是怎么回事。我愣了,不知是該講實話,還是編一個理由。內心斗爭了四、五分鐘,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赡苓@件事聽起來特荒唐吧,曉羽聽了根本不相信,質問我如果我和那個女人沒發生什么,為什么要把她的內褲藏在那么保密的地方?我誠心誠意地對她說,那的確只是一個玩笑,我真的沒做對不起家庭的事,可是曉羽聽不進去,眼睛紅紅地說她本以為把內褲拿出來后,我會主動給她一個解釋,沒想到我最后竟然編了這么一個漏洞百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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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感覺特別諷刺:以前我做錯了事,曾經找出種種借口,曉羽都相信了;而這一次,我講了實話,曉羽卻說我是在撒謊!
我真心懺悔,她說心已死
喬遷之喜還沒散盡,我和曉羽的感情就陷入了危機。當晚,她沒住在家里。第二天,我和她溝通了一次。我非常努力地希望她原諒我,希望她能肯定一個事實,即最近三年來我的表現是好的,我對她很好,對孩子很好。我還對她說像這次搬家,我花了許多功夫,以前從沒如此與她同心協力地做一件事。我之所以這么賣力地把新家安頓得盡善盡美,就是想著要與她白頭到老。
可是曾經無數次原諒我的曉羽,這次的表現非常特別。她不再大聲呵斥我,表情也很平靜。幾天后,她回家取換洗衣物,我攔著她,勸她不要走,她不聽。我的火上來了,提起拳頭推了她一下,拳頭剛碰到她的身體,我一下子意識到自己不對,馬上把兩只手高舉起來,轉身去了客廳。曉羽的反應特別強烈,她可能是怕我傷了她,竟去廚房拿了一把剪刀防身。這個舉動讓我很難過,也讓我深深意識到這次她的心被我重重地傷了。
從那天起,曉羽正式提出分手,要和我盡快離婚。我不同意,盼望時間一長,她能相信我的誠意。一周后的周末,曉羽穿好衣服就要出去,我問她去哪兒,她說去打牌,還冷冷地對我說:“我跟你說,這件事沒完,我還是要和你分手。”隔了兩天,她又對我說,不要抱什么幻想,還是盡快了斷吧。見她態度如此堅決,我真的非常著急,一再懇請她看在幼子的面上,讓這個家保持完整,并表示我會承擔所有的家務,會全心全意地對她好,希望她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但任我百般懇求,恨不得把心剖出來給她看,曉羽還是很“心平氣和”地回答說:“哀莫大于心死。景初,求你放過我吧!
“這段時間我反思了許多,我越來越意識到自己不能沒有曉羽,沒有這個家。但我的努力,曉羽根本不接受!本俺鯌n心忡忡,眼里蘊著淚:“心里斗爭了好長時間,終于下定決心要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首先是真誠地向曉羽道歉,其次是懇請讀者指點迷津:是否還有辦法挽回我和曉羽的十年婚姻?我該如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