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他沒有開車,騎著摩托,穿著涼鞋,沙灘褲,黑了瘦了,神情疲憊,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但卻很真實。我們第一次沒去喧囂的地方,只是靜靜地坐著,講著過去的事。他說年輕時可以荒唐,現在成熟了不想再在情感上傷害別人。他告訴我,曾經有個東北女孩想和他結婚,當時他剛和另一個女孩子分手。他把東北女孩帶到家里,家人也認可了,可原來的女友知道了,不服氣找到他家。三個人面面相覷下不來臺,然后他和前女友在客廳談,把東北女孩留在臥房里。一個小時后發現房里有煙,進去一看,那個女孩抽了2包煙,
喝了一瓶白酒,幸好搶救及時。但他害怕了,把那女孩送回了東北。
那晚,我們聊了很多,空氣里充滿傷感。12點鐘,他騎著摩托車送我回家,坐在他身后,我有種異樣的感覺,感覺像要發生什么,但又說不出。果然,他從此消失了,沒有電話,什么也沒有。幾個月過去了,我忍不住打他電話。他的朋友接的,說他不在武漢了,去北京了,不回來了。
我恍然記得那天他曾說過資不抵債的話,當時沒在意;但始終不記得他說過一個“走”字,他的失意是很明顯的。
他走的時候正是武漢最熱的季節,現在已是秋天了,沒有一點他的消息。想他的時候,我聽《北京一夜》,聽得我淚流滿面。
(也許他有難言之隱,也許他是不想拖累玲茜,但他有意無意引起了一場愛情,并沒有因他的離去而結束,反而變得銘心刻骨。玲茜說,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會不顧一切給他一個吻!飄忽的愛情的確誘人,它刺激了人性弱點——越不可得越想得。但誰玩誰受苦,它若即若離,像彼岸的花,把思念熬成絕望,然后在你心頭留下永遠的缺口。
玲茜始終沒有怨,她沒有理由,因為他從沒承諾什么。但愛不是誰的仆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那到底誰該為這場愛情負責呢!)文中人物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