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著重重的眼線,涂抹著鮮紅的口紅,穿著緊身的短裙,我用外表在吞噬自己的內心。我想說,我比她漂亮,可是我沒有她的清白……
深夜。周圍被黑暗籠罩,惟有月色的淡光依然浮現城市中央。莫,從客廳走到陽臺,身子倚在欄桿旁,靜靜的望著遠方,他想起那個身上有香味,染了酒紅色頭發,穿著黑色外套和格子褲的女孩。
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可是她卻住在這棟房子里。同莫之間的距離也只不過是幾米而已,只不過在那中間卻隔離了一堵墻。
從她搬來這棟房子的幾個月,莫只見過她一次,而就因那一次的碰面,讓莫深刻的記憶著她,常在陽臺外期待她的出現。
我。蘇清。朋友都曾說,清,代表著純潔,代表著光潔如玉的石頭,代表著潔白的靈魂。可是我不明白我是否依然有著潔白的靈魂。
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已經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換過很多種工作,可我始終沒能走到一條好道,我只是在混亂雜章的酒吧內做著一件令人可恥的事,我是一個陪酒女。我厭恨這樣的日子,討厭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響聲,我討厭那些披著狼皮的男人們。自從幾個月前,我遇見隔壁的那個男人,我的心開始坎坷不安,因為他,我開始試著改變生活。
那個下午三點半的陽光下,我低著頭提著行李一步步的往前走,如同蝸牛漫游;因為冬天我穿的衣服厚重,力氣小,我費力的走進電梯直達18樓,我所要去的地方。在我把行李放在地上,準備開門的那一瞬間,隔壁的門咔的一聲,隨即走出來一個長得清秀,斯文的男人,我眼睛直視了他幾秒,于便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我知道,我喜歡這樣清秀有著深邃眼簾的男人。他沒有說話,只是在我打開門的時候,他幫我把行李提到了房間,然后微笑轉身消失。在那樣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溫暖,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有人為我默默的做過任何事,雖然這只不過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可依然讓我感動的想流淚。
我時常看到那個男人站在陽臺外,依靠欄桿望著遠方,我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是我卻每天都在深夜偷偷的躲在一個角落注視著他。因為我想見他。
自從那個下午邂逅了她之后,莫的心總為她牽絆,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她的眼神,一種哀怨,憂傷,依然美麗的眼神。
莫的家總會有一個女人出現,那是他大學時代就約定下的愛情。那時的他很喜歡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追著他跑,說她喜歡他的女孩,夢。可如今,她已經不再穿白色連衣裙,她不再如從前那樣喜歡微笑就微笑,喜歡哭泣就哭泣,反而已經成為那種婦道人家,總愛不停的羅嗦,甚至在我耳邊不停的指責誰的不是,有點三八了。我不喜歡這種女人,讓人感覺反感。
夢說:“莫,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說:“你想去哪里?”
夢說:“隨便。只要像從前那樣就好了。”
我笑了笑。
在夢挽著我手踏進電梯的那個時候,我再一次的看見了她。緊張的氣氛圍繞著彼此,莫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清,清看見了他的手給另一個女人挽著,想哭,用最快的速度從莫的身邊走過,而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彌漫了周圍,讓莫忘記了步伐。
夢說:“莫你認識她嗎?”
我說:“好象是隔壁的吧。”那一秒,我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我不敢抬頭看著夢說話。
夢說:“哦。很漂亮的一個女孩。”
我依然停在看她的那一秒,聽不清楚旁邊的夢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