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戀開始于大學校園。6年前,我剛滿20歲,和源的相識相戀讓我的大學生活充實之余而又分外甜蜜。我們在一起一年的時間當中,他多次希望能發生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都被我以年紀太小為理由而拒絕了。
可是少女的原則往往同她的感情一樣脆弱,隨著和源的感情一步步的熾熱,我越來越無法抗拒他熱切的目光。我21歲生日那晚,他發動他的幾個哥們用紅色的蠟燭擺成一個巨大的、幾乎占據了整個籃球場的心型圖案。在那樣一個特別的晚上,他對我說,如果我真的愛他,就能勇敢的為愛獻身,反之,就是不夠愛他。雖然我不明白,愛與性是怎樣被畫上這樣一個絕對等號的,但是,那一晚,我的防線終于崩潰了。
一年之后,我們的故事由于他的移情別戀而畫上句號。其間的種種痛苦我已不愿意再次回憶。我只想說,愛情因背叛而結束,是最殘酷的。
大學畢業后,我選擇了留在長沙。因為初戀時受到的傷害,我產生了一種鴕鳥情緒,把自己困在一個人的世界,不愿意與外界接觸。那時,我大部分閑暇的時間都在網上打牌聊天,這個當口,棋出現了。
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開始,我們竟然發現兩個人有著許多相似的興趣愛好。一個星期后,我們約定好見面。記得那天,我看到站在平和堂門口的他,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他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流氓兔布偶,而這一切,只因為我在聊天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我特別想要一只這樣的流氓兔。
就這樣,我和棋走到了一起。我慢慢地了解到,棋有著相當優越的個人條件:廣州某知名大學畢業,在長沙一家中型房地產公司從事平面設計工作;他的父親經營著一家小規模的模具廠,母親是一名醫生。在得知這一切后,我開始陷入一種自卑的情緒當中。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更何況,還有那段曾經失敗的戀情,我已經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了,我無法給他一個完整的身體。
在這種想法的影響下,我想到了處女膜修補手術,我想通過修復好那片象征;貞潔的處女膜,來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為了避免被熟人認出來,手術當天,我特意換上了平時不常穿的衣服,還化了濃妝,手術前簽署的醫療合同,我也用的化名。
手術只花了一個小時。有一瞬間,我懷疑著自己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在欺騙他還是欺騙自己?默默地,我在手術臺上別過臉去,流下了復雜的淚水。
我和棋發展得很順利,半年后,在棋的強烈要求之下,我們發生了親密關系。我天真地認為這個男人將會是我今生的幸福。但我沒有料想到的是,棋的父母對我并不滿意,他們一致認為我配不上他們的兒子。棋希望我理解他的父母,并向我保證,一定會盡力做父母的工作。那段時間,棋的父母雖然在我面前沒有明確的表示出嫌棄我的意思,可是一直在陸陸續續地給棋安排著相親。終于有一次,棋在父母的壓力之下,瞞著我與一個女孩見了面,從他們的短信中得知,雙方的印象都不錯于是在一次毀滅性的爭吵之后,我和棋分手了。
他其實很在乎我是不是處女
分手之后,我換了一份工作,性格也不像從前那樣開朗了,對誰都是冷冷的,保持著距離。
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斌出現了。他屬于那種貌不出眾但非常體貼的成熟男人。他知道我因為貪睡,早上幾乎來不及吃早餐,于是每天早晨,我的辦公桌上總是雷打不動的躺著綠豆粥和小湯包。他的呵護,比朋友溫暖,比戀人平和,漸漸讓我從上一段感情的陰霾里慢慢走了出來,并與他走在了一起。
有一次,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們談到處女這個話題,斌忽然調侃似的問了一句:蕾蕾,你應該還是處級干部吧?我的心一驚,那一瞬間有點頭腦缺氧的感覺,但鬼使神差的,我竟然點頭承認了。而讓我壓力更大的是,一旁的斌在得知這個信息后,表情里透露著一股藏也藏不住的欣喜。我忽然意識到,他并非是無意中提出這個問題的,或許這一刻的提問已經在他心里醞釀了很多次了,他潛意識里一定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個處女。我別無選擇,也許我只能再做一次處女膜修補手術。
好朋友提醒我:現在的男人一方面勾引著女人跟他發生婚前性行為,可真正到娶老婆的時候,卻又希望自己找到的是貞節烈女,白璧無瑕,這種畸形的病態心理,在很多中國男人身上都存在,勸你不要冒這個險,你就當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最終,我還是選擇走進了手術室
往后的日子,還是這么波瀾不驚地流淌著。斌很尊重我,相處半年來從未提出過任何關于親密關系的要求。去年年底的時候,他提出了結婚。我終于忍不住問他,為什么在已經做好了結婚的打算時,在對待男女關系的問題上還能如此冷靜而有節制,他很認真地告訴我,他一直認為應該在新婚之夜再擁有他的新娘,在此之前的婚前性行為,對女方是一種傷害。
斌的這番話讓我有如芒刺在背:他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我的純潔。于是在好幾次的欲言又止之后,我終于吞吞吐吐地向斌坦白了我修補處女膜的事實。而讓我沒有預料到的是,斌最痛心的并非是我在遇到他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了,他在乎的是我那個善意的謊言。我始終記得那天他失望的語氣:你為什么要騙我?
謊言曝光后,我們的生活似乎產生了質的變化。斌變得異常沉默,往日溫柔的笑容也被陰郁的表情所替代。雖然他沒有提出分手,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我惡言相向,但我能感覺到他開始刻意地跟我保持一種距離。而我最害怕的是和他一起看到那些整形廣告,他會自嘲的說:看來我能有幸體驗一下這種人造處女膜的神奇了。
事到如今,我真的非常后悔。雖然情感的不平路并不是我可以選擇的,而男人傳統的處女情結也并非我可以改變的,但是我在我可以選擇的范圍內,卻并沒有堅持自己精神上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