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再有錢的單身女性,再堅強的女人,也存在一定程度的精神壓力。有時,這種壓力被表面的光環所掩飾。有人認為,不管單身男性還是女性,只要有錢,一切壓力就可以解決。其實,不一定如此。有些壓力反而是因為有錢才帶來的。
我覺得婚姻法有時是很不科學的,為了照顧弱者,把保護過分地傾向弱者,這樣會讓弱勢群體產生不勞而獲的思想,會讓一些弱勢群體產生以結婚來度一生的可恥行為。
一名外表很普通,文化不高、沒有什么特長、臉型很大眾化的年輕女人,一年收入150萬元,似乎很不可思議。可賈芳茜確實做到了,而且完全是憑自己的本事。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賈芳茜的性格和為人處事的特色,我覺得用"圓滑"這個詞最準確。盡管這篇文章在她核實的時候,被她改成了"成熟",我考慮再三,還是把它改了回來。
如今,"圓滑"已經不完全是貶義詞,特別是在商場上,它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所以,應該算是中性詞了。
賈芳茜開凌志車,住豪宅。她注冊了兩家公司,可是都沒有辦公室,她的辦公室就在她家里,公司只有兩個人,另一個是她的秘書。
其實,從法律意義上說,我不算單身女性。但我確確實實單身生活12年了,而且以后還會繼續單身生活下去。
為什么這么說呢?我結婚了,而且現在還沒離婚,離不了呀。你聽起來可能會一頭霧水吧?說起來話長啊。
我高中剛畢業那年,父親下崗了,母親沒有工作,家里窮得有上餐沒下餐。為了讓妹妹讀書,父親一心要我趕快結婚。
我過著的一種另類單身生活
1990年3月,有人把我介紹給同縣一名開飯店的男人。沒多久,最多一個月吧,我們就結了婚。不要說感情基礎,就連結婚之前我跟他也沒有說過三句話。這種事現在聽起來很荒唐,但竟然就發生了。
結婚那天,我就告訴他:我不愛你,真的不愛你,至于為什么還要跟你結婚,你是知道為什么的。
他沒太在意。他說,剛開始嘛,以后慢慢地就能培養出感情了。你也不要態度這么堅決,像個革命戰士。
第二年,妹妹考上了大學,我松了一口氣。我有時也努力想跟他培養感情,但不知道怎么的,總是很反感他。就像你本來不喜歡吃一種食品,卻又要強迫自己去吃一樣,總是很難受。我一直在想辦法逃避。
1992年2月,我終于來到了上海。剛開始,我在一家印刷廠做出納,一干就是三年。這三年,我幾乎是隱居了,沒有跟他有任何聯系。我曾托別人告訴他,希望能好合好散,平平靜靜地離婚,離婚后大家精神上都輕松些。但他堅決不同意,據說還把我罵得很難聽。
做出納肯定不是我的長期選擇,所以我經常在尋找出路。
1995年9月,我聽說徐匯區一家房地產開發商正準備投放280萬元的廣告,好幾家廣告公司的人都搶這筆單,有的業務員到處奔走。主管廣告業務的策劃總監的姓名和電話,被傳抄來傳抄去。
我在想,如果我能拿到這筆業務,掛靠給哪家公司,誰都會歡迎,誰都會給我掛一個高層職位,以后做廣告業務將很方便。更重要的是,有了這筆單,將改變我的命運。
不可否認,女人做業務比男人有優勢,尤其對男性客人而言。當然,我不是說一定得跟他們發生性關系。做生意的訣竅是:因人而異,與時俱進。有的客戶很討厭太開放的女人,會認為你是以色相來引誘他,他有一種受騙的感覺。所以,女人做業務,必須掌握好開放的度,盡量做得伸縮自如,以免沒有退路。但有一點你可以盡管應用,哪怕用錯了對象,也沒有害處,那就是利用金錢,而且在能承受的范圍內,越多越好。
當我去找策劃總監的時候,說真的,我心里很虛,虛得說話有點顫抖。我隨便說了一家當時比較有名的廣告公司名稱,我說我是這家公司的業務員,新來的業務員,他沒有問我公司的情況,我才漸漸踏實了點。
去找他之前,我算過一筆賬,也打聽過這一行的回扣行情。通常,廣告公司都會給主管人員10%的回扣,但我一開口,就說除了公司給你10%的報答外,我所有的提成,一半是你的,永遠都是這樣,希望我們能長期合作。
策劃總監很有興趣,但我們畢竟沒打過交道,他還在猶豫。
那天晚上,我約他吃飯,他同意了。這說明他有跟我合作的意向,我很高興。我們談得很投機。
這時候,可能賈芳茜感覺自己說話有點激動,想控制一下,突然站起來,說:"我去一下洗手間。不過,你可別胡思亂想,不要誤以為我跟總監談得投機是因為我利用美色,沒有,絕對沒有。"
賈芳茜回來的時候,顯得冷靜了些。她真是個能伸能縮的女人。
后來,雖然他對我很熱情,但還是沒有答應跟我簽合同。我猜測到他怕到時候拿不到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的熟人也開出跟我相當的條件,這筆單肯定要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