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面對男性世界的潛在自卑
然而,社會從來不可能提供永恒的風和日麗、春光明媚。在變革社會的氣象萬千中,躲避和懼怕畢竟與某種程度的自卑相關聯。
有這樣一種說法:“一眼望去,清高驕傲的女人很多,深入了解,自卑的女人更多”
。——不能說沒有道理。
女性的“自傲”與自卑之間十分容易轉換。自傲也許更多是對自己“條件”優勢的審視,是對自己魅力和性感的自信,但是面對婚姻的女性自卑,是對自己責任能力的心虛,是對婚姻生活中權利意識和維權意識缺乏思想準備,是“女性是弱者”信條在潛意識中的隱含強化。甚至,有許多女性自傲外表下面,掩藏著自卑,自傲本身就是披在自卑的軀體上一件潔白的白大褂兒。于是,婚姻似乎就成為一架讓自己失去任何主動權,聽任命運擺布的“被動裝置”;婚姻似乎就是一臺打碎獨立人格和精神自由的“攪拌機”,一旦攪拌進去就消失了自己。
4.虛榮的受害者
至少有相當一部分錯失者,是在為自己的虛榮人格付出代價。關于虛榮,本書另有章節評述。這里想指出虛榮是一些女性為婚姻自造的門檻。
那個我呆了三年的南方城市里,我碰到了劍,他對我的意義如同上帝。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對我那么迷戀,那么縱容,又那么無私,他在我面前表現了所有美好的品質,但得到的只是傷害。這個世界上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起初我們是同事,也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聊聊天。那段日子剛離開謝欣,我夜不成寐,無心工作,終于面臨辭職,需要搬出公司宿舍。劍很紳士,幫我找到一個不錯的房子,看我經濟困難,代我付了房租,又陪我找工作。我看他是好人家的男孩,就老是講流產啊,交壞男朋友的事想嚇退他,他只是代我傷心,反而更認真地照顧我。我知道他喜歡我,但他并不能吸引我。我真的很壞,以寂寞為借口從不拒絕他的幫助。他無私地奉獻著,我呢,心情好就找他聊聊,心情不好就翻臉不認人。
我們之間非常純潔,甚至在他所有的朋友都認為我們是情侶時,我們連手都沒有拉過。在那個城市的第一個春節是在劍的房間過的,他也不是本地人。我們買了小食品慶祝,還喝了酒,叮叮當當地碰杯。過了午夜,劍說,在這里睡吧,太晚了。我答應了,如果說我當時壓根兒就不在乎發生什么,還不如說相信什么也不會發生,因為劍是個真正的紳士。我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在沙發上,一夜無夢,我睡得很甜。天透亮的時候我的被子掉到地上,我知道可是懶得起來撿,朦朦朧朧中覺得劍為我蓋好被子,還聽他嘟囔了一句“這睡相可不好”之類,就又睡著了,一直到天大亮,一睜眼,劍已經買來了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