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了25歲,看著身邊的人相繼步入婚姻的殿堂,心里多少會有點緊張,最要命的是家里又三天兩頭的催,以前電話都是問吃飯了沒,要記得吃飯,現(xiàn)在總會補充別老顧著工作,多留意身邊的好男人。
這年頭,還有哪個女人會只顧著找男人而落下工作的?沒出息!再說了,這社會上哪找那么多好男人去留意?沒戲!
眉佳苦著臉說:“婭婭,陪我去吧。”
我轉(zhuǎn)過身看我的雜志,沒理她。
“最后一次了。”
“ 你又來,不去不去。”
“婭婭——”
“你哪次不是說最后一次的?”
“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眉佳差點沒給我跪下。
活脫脫一個美女對你嗲聲嗲氣又求又哄的,是人都招架不住。
“好啦好啦,我可是有言在先,真的是最后一次。”
眉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從中學就溺在一塊,整天屁癜屁癜的混到現(xiàn)在。她是個美女,“大”美女,一米七的身高,不胖,但因為骨架比較大,所以看起來很結(jié)實。我呢,五官湊在一起還算精致,皮膚也不錯,還有一把好聽的聲音,其他的就免提了。
打從我認識眉佳起就沒看過她過幾天清凈平凡的日子,不是有人送花就是直接表白,總之要是把所有的追求者集合起來,整個“御林軍”也不過如此。可是她總是對那些本來就沒幾個夠格的追求者精挑細選的,所以她也就拍過兩次拖,然后就老老實實和我一起過著我們學生時代坐在太陽底下幻想得一塌糊涂的小資生活。
她在外企給董事長當秘書,我是電臺主持。
生活都頗為滋潤。
她常說,人長得美不是罪,但就是挺累的。
沖著是最后一次陪眉佳去相親,我反倒有點興奮,想想我其實也挺容易滿足的。
明明約好是八點的,眉佳老早就催我出門,害我在咖啡館齋坐了半個鐘,要知道半個鐘我可以多寫一篇半篇散談。
“別望了,時間還早著呢。”瞧她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沒點出息。
“婭婭我頭發(fā)沒亂吧?這衣服怎么樣?昨天剛買的呢。”她心愛地摸著衣服。我無奈地把頭搖得跟快掉出來似的。真搞不懂這女人,每次相親都是新裝上陣,要是我早就心疼死了。干嗎把辛苦的血汗錢砸在相親這種無謂的事上邊?
我和眉佳就是不一樣,一樣的歲數(shù)一樣的資歷,她怕自己嫁不出去都快怕瘋了,而我還悠悠的。家里也催我,但他們都了解,把我逼急了是更劃不來的,再說我要的是感覺,而感覺是世界上最高的要求,所以他們索性讓我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