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網時,許多人都有這樣一種游戲心態: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卻又非常想了解別人的名址資料。因為“在互聯網上,沒有人知道你是一只狗”,許多人據此聊以自慰。其實那也并不奇怪,因為我們兒時所學會的第一個趣味活動就是“藏貓貓”,那種忽隱忽現的游戲心理曾經歡快地占據過我們的心田,終生不去。
所以,當我在BBS站點之間游來逛去的時候,就總是以一位中學在讀的小乖乖虎的模樣出現。“糖糖MM”曾經一針見血地指出:每個人都有雙重心理。她或許是擔心我有一天會,但我不以為然,甚至疑心“她”就是坐在我對面桌前的那位山東大漢,因為每當我講起網絡故事的時候,總是瞥見他不懷好意地竊笑。在他看來,“網戀”什么的,基本都是精神病院主頁里溜出來的重病患者,不可理喻。
我對他同樣嗤之以鼻,如果“糖糖MM”就是他用以規勸我的化身,那么,就試試看,到底誰降服誰?況且“網蟲”并非等同于網戀,如同球迷并非一定追星。有個美國連續劇,講的是紐約地鐵深處暗無天日的一群人的生活,獅面柔情什么的,那應該就是抽象的網絡世界的形象詮釋。其實我們在現實世界里,也是這樣戴著面具生存著。
終于有一天,“我”愛上了一位不回家的人,因為“它”有溫柔的“聲音”和迷人的文采,當然很有可能與我同“性”,但是在互聯網上,又何必當真呢?你完全可以將“它”想象成異性啊!因為我本身就是“異性”,到底是“同”是“異”又有何關系?于是,我將自己催眠,做起了一廂情愿的癡情大夢。
看到“它”在論壇里的貼子之后,我也跟上一貼,但是人家并不買賬,“它”不相信那出自一個中學生之手。我再加上一貼,用以證明自己的“真實水平”。這一回,“它”說得更加直接了當:沒關系,“引用”別人的文章,在網上,叫做“灌水”。就這樣被人家“誤解”著,我才發覺“它”并不愛“我”。
很偶然地,另一位善解人意的美眉卻開始了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為了能夠更加私秘地談話,還不惜余力地教我下載OICQ,我知道,“她”鐘意“我”,那種做夢的感覺令人陶醉。然而,與多數網戀故事一樣,到了探討互贈照片問題的時候,這段情緣也就結束了。網絡就是網絡,如同蒲松齡筆下的聊齋故事,一旦到了需見天日的時候,游戲規則就宣布“GAME OVER”了。
偶爾地,還是要到BBS里面去轉轉,說些甜言蜜語,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給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