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份工作要經常加班,每天回到家,兩個孩子都已進了夢鄉,這讓我很愧疚。出差時,我就更不放心他們,總要打電話回家問情況。偏偏兩個孩子三天兩頭生病。有次我在外地開會,電話里聽說孩子發高燒,簡風帶到地段醫院檢查過。本來我第二天回上海,但那天夜里我忽然感覺孩子病得很重。我從床上跳起來,租了輛車,開了十幾個小時趕回上海,立刻帶孩子去地段醫院復診。醫生一看就說這里治不了,要去兒童醫院。兒童醫院的醫生一見孩子燒成那樣,立刻安排住院,前后花了5萬多元,總算把小命救回來了。他本該住一個月的院,可家里那個孩子又咳嗽發燒了。見簡風一點不在意,我很擔心,只好匆匆帶孩子出院回家,發現另一個孩子的小臉已經燒成暗紫色,忙送到醫院,醫生說已轉成了肺炎。我連著跑了好幾天醫院,守在床邊陪孩子吊鹽水。孩子才一歲多,緊抓著我的手不放。他一天要吊10個小時的水,我就陪10個小時,因沒人搭手,我常常一天都不能吃東西。雙童潸然淚下,說自從做了雙胞胎的母親,她從一個不擅做家務的女人變成很能干的主婦,也是一種收獲。不過這種收獲是飽含淚水的,因為她幾乎得不到簡風和雙方長輩的支持。
后來我安排兩個孩子上全托,自己拼命賺錢養家。我鼓勵簡風也擔起責任,可他出去好幾個月,只交給我幾千元。我這時才看清楚他是個不愿吃苦的男人。畢竟孩子還小,我不想和他吵鬧,只得咬牙擔負一家四口的開支。
過了三年,孩子該入小學了,這是孩子們一段很重要的時期,我決定暫別職場,全心照顧孩子。我給他們報名進了很好的小學,還把以前積攢的美金兌換成人民幣,在學校附近買了新房。簡風不同意,嘟囔說人家的孩子不讀重點,不也一樣有出息?見我不聽他的主張,一搬進新房,簡風就離家“出走”了,在外面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