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個字。”她當時臉色不快,有點孩子氣,“討厭那樣的形容。”
“怎么,以前大學里這樣叫的還少了啊?那時也沒聽誰說討厭的。是不是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是不是葉昊寧也這樣叫過你?現在你們兩看相厭,所以恨烏及烏了?”
“自己去翻十萬個為什么吧。我沒空理你。”她抽出一本雜志,靠在床邊裝模作樣地讀起來。
事實上,葉昊寧確實這樣稱呼過她,不過那只是當初剛認識的時候。那時他似乎很愛和她開玩笑,到了后來,就漸漸少了。
這世上許多事都在經歷著由盛而衰的過程,通常高潮過后,便是令人惋惜的萎靡,到最后重歸于零,一切又回到初始狀態。
而她與葉昊寧,似乎就正在走向衰亡的終點。
酒會還沒結束,肖穎便悄然退場,先去化妝間將之前的宴會妝卸掉,又抹了隨身攜帶的保養品,才踩著磨腳的高跟鞋走出酒店大門。
外面依舊燈火通明,連低矮的花園和草坪間都有瑩白的燈光,只是空氣悶熱異樣,云層壓得極低,看樣子似乎是暴雨來襲的前夕。
葉昊寧的車就停在門口,她竟然不知道他何知也溜了出來,明明剛才還與她的總裁交談甚歡。
車窗徐徐降下,葉昊寧只留給她一個側臉,并不看她,也不主動開口說話,車內猩紅的火光微閃,很快就有淡淡的煙霧飄出來。
似乎極有耐心,只是在等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