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女人在玩弄男人還是愛情
本文章關鍵詞:愛情請輸入關鍵詞搜索更多信息2005-5-2310:53:44
“你還要一點別的吧?”他點著煙,盡量把自己抽煙的姿態擺得完美。
“不了,我吃得夠多了,你點的菜太豐盛,光香味就讓人聞飽了。”我盡量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很管用,他的頭開始冒汗。我最討厭抽煙的男人,當初他做運動員為了身體好,煙酒不沾,可是現在已經發展成酒囊飯袋。看他現在滿臉冒汗的樣子真有一點可愛,所以我又噘起嘴無限柔情的加了一句:“我正在減肥,再吃就成肥婆了。”
“你又不胖,正好,現在正好。”他的眼神早就猶疑不定。廢話,這還用你告訴我,地球人都知道。我心想,大姐我75d罩杯的身材沒讓你現在流鼻血不是我不行是你已經腎太虧了。
“高明?”他溫柔地喊著我的名字。
“嗯?”我的眼睛從下往上,緩緩瞟了他一眼,估計能把他電住。
“你,你再要一點別的吧?”果然,他好像口吃了,我心里止不住地罵他,怎么這么苯,早些年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是10幾年前那個愛吃能吃的小胖丫?”
“不,不。”他看著我,嘴里連連否定,把多半截香煙按到煙灰缸里,又開始點第二根。“不過你那時真的挺能吃的。”
是的,我那時候是個愛吃能吃的胖丫頭,你那時可不像現在這樣肥頭大耳,啤酒肚子像懷孕八個月的孕婦。“你那時可是咱們學校最帥的足球前鋒,是咱們班女孩子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歐。”
的確,15年前我在班里是他最忠實的fans,他每次上場踢球,我都會和一幫女生給他加油,他那白楊樹般挺拔的身影在球場上飛奔,時刻牽引著我的眼神。我什么也不敢奢望,因為我太清楚自己,時間都花在看課外書上面,所以學習一般,一說話就臉紅,最要命的是有了一個過分發育的胸部,為了不讓這個胸部太明顯,我只穿寬松肥大的t恤,走路總是貓著腰,盡量不讓自己的胸部挺起來,時間久了,竟然有一些駝背了。所以,我只有傻傻看著的份了,我就是這樣傻傻地看著,看著他和班里最有氣質最漂亮的女孩子手拉著手一起從我的視線里走開。沒有人知道,那是我最初的少女情懷。
直到有一天,我又見到他。他的太太在我老公新任職的單位打工,為了和領導搞好關系,他太太請我們吃飯,算家庭聚餐,他當然到場。在他認出我之前,我認出了他,實際上他的變化要比我大很多,原來120斤的運動員身材變成120公斤的老板型,眼泡早就腫脹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夜生活過度。至于我,當時120斤的小胖妹現在是105斤,穿上高跟鞋,比原來穿球鞋161cm的我至少高出5公分,戴安芬緊身內衣襯托的身材凹凸有致。我非常自信,尤其是和他那飛機場太太相比,在和我們班花分手后,他不知道換了幾個女朋友,最后找到這么一個飛機場身材飛機頭腦袋的太太。
舊同學重逢,當然要比新同事見面氣氛融洽很多。席間,他和我老公聊得非常愉快,我和他太太說話不多,主要是沒什么共同語言,最后,當然是互換手機號碼,說好以后常聯系。
他開始聯系我,給我發短信,特別是在他出差的時候。近來老公經常晚上加班,我一個人夜里無聊時,如果他打電話來,我也和他電話聊天,說一些不清不楚曖曖昧昧的話。有時自己也覺得可笑,當初的萬人迷,竟然開始迷戀起我這只丑小鴨來了。
終于,他開始約我出來。去,還是不去,真是一個問題。做了幾天哈姆雷特的思考,最后決定,還是去吧,即使是為了圓一個少女時代的夢想:那時候,自己想都不敢想,10幾年后的我能夠和他在最高檔的飯店的包間里,面對面吃一頓飯。
“你知道我愛吃什么嗎?”忽然,我想起什么,問他。
“不知道,你快說。”
我沒有告訴他自己喜歡吃什么,可我告訴他,他喜歡吃什么。“我知道,你最愛吃粽子,因為你曾經把我捎來當午飯的六個粽子一口氣全部吃光,那粽子是我自己包的,很大,我自己只能吃3個,其實,我是給你捎來3個,沒想到你全吃了。我知道,你最愛喝雪碧,因為每次比賽我們送來飲料有可樂、雪碧、高橙,你都是選雪碧,后來我就直接遞給你雪碧,我想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知道,你不喜歡女孩子留短發,因為有一次小雨剪短發,就是那種特短后來叫做毛寸的,你說人家有神經病……”我喃喃自語,這些話在我心中積壓了很多年,不為人知,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把它都說出來,我也明白,話說出來的時候,就是我和這段夢徹底告別的時候。
告別的時候到了,看著已經聽傻的他,我忽然大笑起來,“你看你,我說笑話你也認真了。”從身后拿起我的手提包,我起身喚來門外的服務員:“小姐,買單!”
他終于緩過勁來,開始和我爭搶著要買單,我遞過足夠的“嗎尼”,告訴服務員“不用找了,剩下的做小費。”服務員的笑容比五月盛開的杜鵑花還要燦爛。
我走出了飯店,驀然回首,他跟在我身后,五光十色的霓虹閃耀著,映著他那已經開始禿頂的腦門,10幾年的時光流水一般在眼前飛逝,像天空中滑過的煙火,燦爛的不留一絲痕跡。
“我回去了,你也回吧。”
“高明,我們找地方再聊一聊?”他的提議是如此赤裸裸,我想自己還沒有喝糊涂。
“不了,我想回家,我兒子在等我。”說完,我招手叫停了一輛的士。出租車里有一種嗆人的煙味,應該是前一個顧客留下的,讓我聞著惡心。回家正好路過老公單位,今天又是他值班,我忽然一時興起,想去看看他現在正在做什么,或者,在單位和他做一次愛也不錯,我們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親近了。
我在老公單位門口下車,下了車我就開始給他打手機,手機響了半天,老公才接聽。
“你干什么呢?”因為慣性,我還是用剛才嬌滴滴地口吻說話。
“在單位加班,我不是告訴你了嘛。”
“我知道,人家問你加班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呆著,寫點兒材料。”
“有沒有想我啊?”
“想,特別特別想。”老公的口氣聽起來就像例行公事的報告會。
“真的想我?”這時,我已經快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了,“那好,你現在就開門,看看誰來了。”
門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打開,門里面有輕微的響動,我開始敲門,大約3分鐘,門還是沒開。于是,我按斷手機,又開始撥老公的手機號碼,一次不通,兩次不通,三次不通……終于,屋內響起我熟悉的鈴聲。
門開了,他的太太從屋里走出,屋內床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