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前的那一回眸,他將她深深地烙在心里。11年來,他從沒放棄過尋找她,終于找到了,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走,雖然他如今輝煌騰達,而她的婚姻又如一潭死水。
■講述:祥玉(化名)
■性別:女
■年齡:30歲
■學歷:中專
最是那一回眸的溫柔
我的家鄉在長江邊的一個縣城。我在那小縣城里讀完中專后,進縣政府機關做了一名小文員。十八九歲的年紀,什么也不懂,脾氣卻特別犟,整天生活在一種簡單的快樂中。北銘(化名)就是那時候愛上我的。
北銘是河北承德人,高大豪爽。他來我們小縣城做辦公設備的業務,在政府機關里認識了我。
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都沒什么印象了,但北銘說他印象深刻:他走進來的時候,我正盤腿坐在地毯上,沒來由地樂著。四月的天有點微熱,我鼻尖上沁著一些小汗珠,尖巧的小鼻子上亮晶晶的。暖暖的陽光罩著我那一頭毛茸茸的頭發。北銘說,只那一眼,他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了我。
這是11年前的情景。
去年11月,北銘找到我時,用“驚艷”一詞來形容。他說那情景一直保留在他腦海里。正是那種美好的感覺讓他執著地找了我11年。
11年前的那次,北銘僅呆了幾天就走了。他走后不到兩天又折回來,是專程來給我送禮物的。他給我帶來一只很可愛的小鬧鐘,還附了一首很美的情詩。把禮物放在我辦公室里便匆匆走了。
同事們都說,北銘對我的愛意毫不掩飾。可那時我未諳情事,對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再說,那時北銘是個31歲的已婚男人,我以為他只是喜歡我的單純與可愛。
此后的11年里,北銘在我印象中便成了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
北銘走后4個月,我便離開家鄉來到了武漢。自此便與他失去了聯系。
10年感情生活如一潭死水
1994年4月,我遇到了現在的老公漢維(化名)。
那時我在酒店里做領班,酒店是漢維的一個朋友開的,他經常來吃飯,看中了我。據他自己講,他對我是一見鐘情。
漢維比我大兩歲,那時剛剛大學畢業,自己在做生意。他頭腦很靈活,也特別能吃苦。到了1998年,他的事業還不見起色,家里人勸我跟他分手了,要另外給我物色一個更好的。我的倔勁上來了,堅決要和漢維在一起。
從我20歲到27歲,我們整整談了7年戀愛。最后人也疲了,再沒有什么激情,兩人都感覺如果再不結婚,就只剩下分手一條路了,似乎是為了給雙方親友一個交待,2002年5月,我們舉辦了婚禮。
其實,從法律意義上講,我們不算合法夫妻,因為我們一直沒有拿結婚證。我來武漢后,我父母幾次搬家,我在家鄉的戶口也被弄丟了,所以結婚證一直拖著沒辦。
一年后,漢維就開始經常夜不歸宿。不久,一個女孩找到家里來,得知我是漢維的老婆時,當即眼淚“刷”地流下來了。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和漢維之間的“第三者”。
事后,我找那女孩深談了一次,我表示,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我愿意成全。可是漢維向我認錯,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我沒有吵,沒有鬧,整件事情被我處理得不著痕跡,但我心理上的陰影永遠無法去掉。
后來發生一系列的事情,讓我對漢維徹底失去了信任。
我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過生日,他們提議去唱歌。到了那里,我驚訝地發現,那一帶的小姐似乎都跟漢維很熟,他一路打招呼過去,就像那個王國的國王。整個晚上,漢維顯得特別煩躁、坐立不安。他提前送我回家,說還有些事情要回去安排一下,又是一夜未歸。快天亮的時候,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我們之間徹底完了。
漢維一直這樣“開導”我:現在外面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只要男人的心還在家里,你就別要求太多。
我一直很想要個孩子,漢維總是推說我們現在還養不起。至于領結婚證的問題,現在他更是避而不談。
我父母早逝,跟漢維的關系又是這樣不咸不淡,我有一種漂泊不定的感覺,就像個孤兒。
11年來另一個男人一直在找我
去年11月,我收到一條手機短信,是北銘發來的。看到短信,我突然想起了封存在心底的那個高大的身影。
原來,從1994年我來武漢后,每隔兩年北銘都要到我家鄉去尋找我,他在派出所、居委會到處查我的戶口。1998年發生特大洪災,北銘說他幾乎每晚都夢到我被大水沖走的情形,急得打電話到我的家鄉電臺登尋人啟事。
去年11月,北銘從承德開車來到我的家鄉,帶了三個下屬。這次,他給下屬下死命令:就這么大一個縣,就是把地皮翻過來你們也要把我的玉兒找出來。他們費盡周折,找了我一大串親戚,終于從我的一個姑姑那里知道了我的電話,然后第一時間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北銘說要親眼看看我過得好不好。如果我過得不好,他一定要帶我走。
可是我拒絕了,但一直保持著電話聯系。
今年3月,北銘跑到武漢找我。在此之前,我曾暗暗發誓,如果我在30歲生日之前還沒見他的話,我就再也不會見他了。很巧合,北銘來的那天正好是我30歲生日。我們約在漢口一家西餐廳見面,北銘給我帶來一條鉑金項鏈作為見面禮,我拒絕了。北銘傷心地說,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只好走了。這話他連說了兩遍,我還是沒答應接受他的禮物,他起身便走,項鏈也放在桌上。我讓服務員跑出去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