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網絡的力量不可小覷,不管是再小的問題,只要通過網絡就會被無限放大;也不管是多么天大的事情,通過網絡的辟謠,也會變成芝麻粒小的事情。可是,網絡便利的今天,也催生了無數讓人心痛和發指的網絡事件,比如“直播自殺”。類似的事件,我們見過不止一兩起了。假如你朋友圈出現了“直播自殺”,你會怎么辦?
根據新京報的報道:“2014年11月30日上午7點48分,一段疑似因網戀失敗自殺的微博在網上瘋傳。微博發出后幾個小時點擊率就達到13萬。網友們紛紛出力救援,勸其不要放棄生命。” 在網友的幫助下,信息被傳達給了瀘州警方,但警方和家屬破門而入后,還是沒能挽救這個19歲的生命。
很遺憾,在初冬的寒意里四川少年小曾的微博自殺直播,沒有能夠演變為警察破門而入、挽狂瀾于既倒的溫暖故事,他真的死了。你能說是網絡圍觀“殺”了他?那么問題來了:有人說是網友的評論尤其是無情的勸死跟帖“殺”了他。小曾的朋友也說“網友的無情評論,也是很致命的一擊”。
的確,頗有些網民跟帖說“鬧了半天又不死了”、“不行博主必須死”等等,誰看了都不會舒服。但我們看到,同時還是更多勸他好好活下來的跟帖。如果勸死的言論讓他產生了不快甚至痛苦,那么勸生的言論所給予的溫暖也足夠消解它們了。
我認為這些情緒上的話并不適合作事實層面的過度解讀。現實中人們也會說一些過激的話,作為情緒的發泄,絕大多數正常人說完也就浮云了。網絡上更是如此,那些惡語相向、動輒約架的家伙,也沒有幾個真的會把“仇恨”帶到現實中來,極個別人士硬著頭皮趕赴約架現場,亦以不了了之的鬧劇收場。
自殺作為一個社會問題,針對它的預防及干預工作,或許被我們嚴重地低估了。據世衛組織統計估算,全球每年約有100萬人死于自殺,其中中國每年死于自殺的有25萬人,而中國每年自殺未遂的人數更是高達200萬。
學者稱,自殺的動機有三大特征:沖動性、孤獨性和矛盾性。從直播行為看,小曾渴望與外界交流,說明并未抱定必死之心,假如失戀后能得到充分的關愛和心理疏導,完全有可能走出陰影。很多人寧可上網與陌生人傾訴也不求助于親友,因此普及、暢通心理治療的渠道顯得尤為重要。而中國人還沒有養成看心理醫生的習慣,對心理疾病要么失察要么硬撐,這種狀況必須被改變。
不同的平臺,對人性的規馴不一樣
目前,手機觸屏成為最流行的社交界面,“屏對屏”的交流頻次早已接近甚至高于“面對面”,這是一個“屏社交”的時代。微博、微信、QQ是目前最普遍的屏社交工具。百姓日用而不知,其實屏社交潛移默化地改變著我們的情感生活。
首先,公與私的界線消失不見了。絕大部分自殺并不直播,死亡仍是一種隱私。而一旦上網,自殺這種私密的行為旋即成為一種公開活動,可被圍觀和干預。屏社交誘使我們放棄了一部分隱私,有更多的時間與大家同在,人類拒絕孤獨、喜歡群居和分享的特征,有機會讓彼此互相守望,過得更好。從自殺干預來說,愿意提前說出自殺行動,比起秘密自殺來,還是增加了干預的機會。
微博、QQ是一個陌生人社會,在那里,人們完全放松了下來,情緒上容易產生兩極分化,比如勸人別死和勸人去死。假如在微信朋友圈直播自殺,普通微友一定是一邊倒地勸他好好活著,親密微友就不會只是評論,他們會拿起手機打電話,甚至直接去探望解救。同樣是網絡圍觀,在不同的社交平臺,所產生的情感互動大不一樣。
那么,為什么同樣是公共輿論場,微博和微信會出現價值觀的部分錯位呢?本來,面對生命的抉擇,無論網上網下,人們應該有起碼的價值底線,而在微博上,人們的價值底線似乎更容易被洞穿,這固然與網絡的解構和娛樂精神有關,但可善可惡的人性在不同的輿論場顯然也會發生不同的走向。
網絡輿論場的價值觀受制于技術平臺對人際交往結構的設定,比如,是全開放還是半開放,以及用戶、平臺自身對這種開放程度有沒有更加細膩的調控權限——就像現實中的人際交往那樣。不同的技術平臺對人性的順應與規馴也不一樣,技術設定了屏社交里面人際交往的結構。由于現有的技術仍然只能簡單模擬現實人際,所以對人的引導避免不了要發生偏差。
網絡的興起,本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表現,可是它卻也是一把生硬的“雙刃劍”。如果利用的好,便能做些好事,如果利用的不好,也能起到反作用。所以,小編在此呼吁大家,一定要合理利用網絡,強烈抵制“網絡暴力”行為,為文明上網營造一個良好的氛圍,我們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