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愛情是一種宿命
記得一位師長對我說過:努力才會珍惜,經歷才會明白。以前當我看愛情故事的時候,總覺得癡男怨女可笑,生離死別的可嘆,言行舉止的不解,直至自己深陷愛途,經歷一番得失才知道其中滋味。有著澀澀的苦,更有深深的無奈和嘆息。
曾在我心中,當屬于我的一份初戀的情感不期而至時,一個處女星座的女孩走近雙子星座的我的視野,好像天空中最美的彩虹,給了我無限的向往,因為我以前從不相信真愛能在校園里產生多少經得起考驗的東西,可有時候就在自己不曾想去追求一份渴望時,那份緣卻不經意間如蝴蝶一般翩翩然飛來,讓我措手不急,不是我不想有什么,也不是我平靜的心拒絕浪潮,而有我覺得不是水到渠成的時候,一切都不好說,也許是我本性使然,不愛張揚,也許是我塵封存的心還沒有誰能扣開那扇心扉之門。
我的眼神被她那怡然和恬靜的儀表深深吸引,她身上有著一種無聲無息的美。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定力不過如此,于是便有了初次的交往,在浪漫的冬季里帶她去看圣誕節綻放的煙花,去蕩漾最愛的秋千。在春天桃花盛開的郊外,她會在踩在小河的石頭上故意站不穩,然后順勢倒在我胸懷中。在一段特殊隔離時期,無盡的長夜里電話成了交流的通道。訴說著彼此的牽掛,給對方真切的安慰,最難忘懷的是我們有自己獨特的方式去做著一件事,能在人來人往的食堂的角落里從從容容地下著棋,用眼神注視對方,誰也無須多說什么,而周圍總會吸引一雙雙羨人的目光和嘖嘖的贊嘆,那是一種獨有的典雅情趣。當然長時間的相處不可能一直平靜如水,我們有過歡笑,有過淚水,有過甜蜜。有過爭吵。穿插著一些像調料的插曲。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一切過于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人忘記了憂患,當它像流星一樣劃個天際,璀璨與光芒轉瞬而逝,茫茫然覺悟醒時,才發現已錯過許下心愿的時間。正因為這份美好是短暫的,所以才有想留住它的渴望。
如果真的錯過,又該是怎樣的遺憾和惆悵?
那一次,一個原本平常的春天午后,她對我說了最讓我驚訝的三個字:分手吧!
我固執地認為去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當你發現你愛的人心中還裝著別人,她卻為此承受著雙重的痛苦,我知道她也不想傷害任何一方,在這種情況下我真的無法找到可平衡的支點。我問她,你愛誰多一點,說出來,別這樣撐下去,事情早晚都應該有個結果的。她哭了,像鶯啼鵑泣,是不忍是不舍還是無法抉擇才促使她鼓起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曾經她對我過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我對她說,你是我最真的愛。當誓言像落葉一樣隨風而逝時,理智告訴我,誓言固然動聽,但往往超過現實的能力。一份真正的情緣是一塊美麗的水晶石,晶瑩剔透,光澤可人,只用一束淡淡的光就可以折射出多姿多彩的畫面,年輕的心有去愛的膽識,也有敢放棄的魄力。
在風雨漂泊中,愛的歸宿又在哪里,或許這對她來說尋求的是一生的寄托,可愛情畢竟不同于買保險一樣簡單,也許你生命中一時遇到的某個人不是你合適的人。在正確時間遇錯一個人,是一種錯誤,在不正確的時間遇對一個人,是一聲嘆息。也許在我想來,只有嘆息吧。后來我知道她心中一直無法忘卻一個人,是她的初戀,比她大一歲的苦苦等待她的男孩。為她毅然拋棄自己的工作來到她求學的城市,陪她來了。而我所充當的僅僅是她生命旅程中的一位過客而已,凄然一笑過后,還假裝大度無所謂地對她說,祝你幸福!他是為愛而來,你就回到他身邊吧。我們還是好朋友嘛!當說完這些話我都覺得自己太假了,我們曾是好朋友嗎?真的只是好朋友那么簡單嗎?為什么那些誓言好像留聲機一樣在耳邊回蕩不休。其實我這是在安慰自己,而她何嘗想到對我說一聲謝謝,道一句珍重,她沒有,也許她的心在此時同樣脆弱,所以她不再說,只是悄悄地離開。像一只蜻蜓飛來,又飛去。只有空蕩蕩的枝頭在孤獨地癡癡守望著永遠沒有盡頭的期待。
夢破了,心碎了,她走了,傷痛的心使我在低迷中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被搗空靈魂的軀體如同塵埃在風中飄蕩。本以為自己吃過很多苦,早已堅韌無比,金剛不壞?蔀槭裁创藭r的我又是那么脆弱,不堪一擊呢?難以再用任何語言來表述的感覺,那是觸動內心刻骨的傷痛。這份傷痛看不見傷口,卻險些將自己擊倒。
當時間將痛苦慢慢稀釋沖淡后,我明白了一位作家說過的話:人的痛苦在于,對過去的往事追憶和對未來的一時茫然無措。想一想,走過去,陰影就會拋向腦后,畢竟自己的傷還由自己去消炎止痛。
那是我和初戀的女孩最美的一頁風景,雖然說沒有結果,仿佛在夏季的雨后天空中出現的美麗彩虹,絢麗多彩,靜臥在天空,當陽光暗淡下去,也就消失了生命的色彩。
對自己說,如果愛情的蒼涼是一種宿命的話,那么我的內心會比較自在,如果真去愛一個的人,那么不一定要擁有她,看著她自由幸福,也是一種愛。
其實,有很多東西,當我們想把它緊緊地攥手里,不想放棄就越容易失去。在得失浮沉之中我們究竟要怎樣的態度來對待才是明智的呢。
再見了,那個像蜻蜓的女孩,真心希望你擁有自己的美好歸宿,我會永遠默默地為你祝福。也許有一天,你我會在茫茫人海中相相逢,會想起曾經感動,曾經的年少情懷。不過我們都將會不再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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