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國人眼中的中醫,把中醫看得透透的
也許,中國人始終都是在一個他們自以為是的意義上誤解了西醫,因為中國人認為的西方并不是真正的西方。
在西方,今天中國人認為的西醫只是眾多醫學中的一種,是主流而已。另一個更大的誤解就是西方人早已沒有把“科學”這個詞等同于“正確”及“唯一”,而今天的中國人仍把“科學”當作一個好的形容詞。這種理解上的差異帶來了目前在中國和西方兩種截然不同的醫學狀態:傳統中醫在西方比在中國更容易得到繼承。
這絕不是一個嘲諷。提倡中醫“現代化”的中西醫結合作為中國大陸中醫界的主流派,幾十年來取得的成就、治愈的病人都很多。不過,我的心中還是感到一點遺憾。遺憾什么呢?我覺得現代中西醫結合的思路和效果暗藏了中醫的滅亡。
中醫是否科學的爭論
中醫作為中國傳統的遺產,一代一代傳承下來賜福給中國人并豐富了中國博大的文化。它融合了中國傳統哲學與夏商周時期的諸種理論,另加上本地的藥材、醫療用具,形成了一種比較完整的醫療體系。
但不幸得是,近代中醫遇到了西方科學。科學在世界文化里的全面勝利,迫使中醫去迎合西醫的科學觀。具體的說,中醫在西醫面前的失敗來自于“中醫是否科學的爭論”。
為了符合馬克思主義和西方科學的唯物主義,中國中醫界刪除了或者改變了很多傳統的概念。但是這種借用外來標準來判定自己,很像用英文的語法來判斷中文是否有價值。
中國在臨床上已經很少使用中醫和中醫的病名來診斷一種疾病。這有什么不對嗎?西醫的化驗診斷要比中醫的主觀診斷法更為精確。
然而事實并非這樣簡單。西醫的確在肉體的層次上可以做得很精確,但問題是中醫的治療對象并不僅僅是肉體。如果用計算機作為比喻的話,西醫的診治對象是計算機的硬件;而中醫的診治對象則不僅是計算機的硬件,還包括它的軟件。當“硬件”的標準來要求中醫診治一個“軟件”時,不僅會出現不少誤診,同時還無法按照中醫本身的理論去治療。
我每次生病時,就來到北京一家著名的中醫醫院門診部,但每次醫生都為我開西藥。當我強調一定要吃中藥時,大夫們都會覺得我很奇怪。我的這種待遇,并不是因為我是洋人,習慣吃西藥。因為我的國內朋友去中醫門診看病時,醫生首選藥往往還是西藥。
西醫理論根本不承認中醫理論中的氣、經絡、陰陽五行說等等。所以中醫為了“科學化”,其治療配方中的思維就越來越接近西醫的思維模式,現在選藥越來越不按傳統的性味模式相配而是按西方科學的藥理作用相配。
5年前,我在一家中醫醫院實習時,有一位患胃酸過多的老太太進來就診。老師按照中醫的望聞問切循序診斷后,告訴我們說中草藥里有7味藥能控制胃酸過多,隨后他竟在一個只有12味藥的方子中把這7味藥全用上了!
中醫的思路不應該是這樣的,頂多有一兩味控制胃酸的要就足夠了,其它的藥都是用來調整她胃酸產生過多的原因。這位老師的思路顯然是西醫的“胃病治胃”的思路。第二個星期老太太又來了,顯然這個方子沒有達到療效。這種思維模式的最后結果只會是豐富了西醫而弱化了中醫,于是中醫偉大的傳統就變成西醫的一個附庸物。
雖然我是一個西方人,但出于連我都不知道的原因,我很熱愛中醫,希望它能豐富人類的智慧,使人不分種族、國籍,他們的身體、心靈均因中醫而得到健康。
中醫幾千年來應用了它自身獨特的理論與手段治愈了無數人,它本身就是一個完整而有效的醫療體系,沒有必要以外來的秤桿“糾正”中醫的“不足”。
近幾十年,主流的西方醫學在西方已發生了一種悄悄的但卻是深刻的改變。替代醫學因能夠解決人們的身心疾病而開始廣受歡迎,中醫是這幾十種替代醫學里發展最快的一個。
西方人已經發現西醫的模式很難在身心這一領域有所建樹,因為西醫擅長的僅僅是把人的肉體看作診治的對象。所以當有西方學者認為21世紀應該是精神的世紀時,現在我們看到的中醫里的“不足”與“迷信”的那部分,也許恰恰能夠揭開蒙在科學和西醫身上的那塊簾布,從而使中醫得到更客觀、更圓滿的對待。
中國中醫自己“不團結”
首先,中國中醫存在學院派和民間派之爭。
“中國中醫有學院派和民間派,學院派以為民間派不懂理論,民間派以為學院派看不了病啊。”
就是誰也瞧不上誰。學院派專業學中醫,但很多卻不能實戰或療效不佳;但學院派看不起民間中醫,以為他們不是科班出身,沒有理論基礎,純粹憑個人經驗治病。學院派指從高等院校畢業的中醫治理者和中醫從業者;民間派指在傳統的師承方式和實踐方式中產生出來的民間中醫。
確實很多中醫院校畢業的學生都看不了病,但這樣的說法也不是盡對的,學院派里也有一些很好的醫生,同樣民間派也不乏吹噓之輩和江湖騙子,但爭執和相互看不起解決不了問題,也不利于中國中醫發展。
其次,中醫保守,經驗秘方不公開交流。
中國很多中醫都有點敝帚自珍,不愿意把自己的中醫技術拿出來大家一起交流研討,或者毫無保存地進行傳授。她以為,假如說中國的中醫們都能團結一致,把自己擅長的醫術拿出來取長補短,中國中醫肯定能蓬勃發展。
中國中醫的“秘方”、“驗方”之類讓西方人看不懂,他們不能理解中國很多中醫成就沒有傳承就寧愿湮沒而不公開,讓后人在故紙堆里拼命鉆研挖掘,認為一個好的學術成果就是要公開或者保存;而中國中醫卻以為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藥方都是自己多年的心血所凝,也是在杏林立足之本,哪能隨意傳人,要傳也要傳給自己的后代,所以造成“獨門”、“祖傳”之類在中國中醫當中屢屢可見。
為了學習中醫,除了在中國中醫藥大學和廣州中醫藥大學求學以外,還經常四處走訪求師,研究學習中醫的各種診療方法和經驗。
為學一些獨到的針灸技術,她去過山東學習一種靠傳承沿襲的針灸方法,但所獲未幾;她也曾在蘭州一家醫院中學習針灸,而只能靠自己在旁仔細觀察,針灸醫師并沒有有過多的言辭和解釋,胡碧玲只能靠自己的經驗和專業知識來理解針灸方案的原理。
中國中醫的傳承難以為繼
“中醫太偉大了!”胡碧玲出自肺腑地說,固然她至今還覺得自己是很奇妙地決定來中國學習中醫的,但這并不妨礙她一直堅定地走下往——即使是其間她曾到中國社科院攻讀研究道家哲學的博士,她也是為了更好地學習道家的樸素辯證思想,以求更好地理解中醫學習中醫。
在中國學習的歷程中,她深深感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時,也感到在這個有著五千年燦爛文化的國度里,傳統文化失去了應有的地位——因此,她以為中國中醫的傳承面對巨大的難題。
胡碧玲是在西方教育制度下長大的,在中國的院校里也獲得了博士、博士后等學位,然而她從自己學習中醫的經驗和體悟總結:中醫的學習是特殊的,應該有自己的教育方式,而不應照搬西方的教育體系。
中國中醫為什么難以傳承?
胡碧玲以為,現在中國中醫藥專業的學生看不了病,這就說明“中國中醫的教育失敗了”,而民間的中醫傳承由于種種問題也將面臨斷代,中國中醫怎么能發展下去呢?
“看不了病的醫生誰會要你呢?”胡碧玲的話很直接,“有很多學中醫的都改學西醫了,以后學中醫的人會越來越少。”
“很多學中醫的畢業后找不到工作,有的只能去藥房抓藥,有的考西醫研究生,有的轉行當編輯,這樣的事情不是個例,太多了!”
在她看來,這就說明了西方的教學體系不適合中醫的發展和傳承。
胡碧玲之所以學習道家哲學,是由于她熟悉到中醫和西醫具有根本不同的世界觀和不同的方法論,中醫看病需要具有中國傳統的思維方式。
“現在從小學到高中都是西方的教育模式,而且現代教育里西方的東西特別多,當你進入中醫藥大學學中醫的時候,不能按中國傳統文化的思維模式思考問題,很多中醫的東西就沒有辦法接受。為什么現在有中醫醫師開西藥、開化驗單的現象?由于他是在按西方的方式思考問題!”
至于民間中醫的傳承,胡碧玲以為只會有部分很關心中醫、熱愛中醫,并且有醫術傳承的才能夠得到繼續發展,但規模太小,隨時可能斷代。
“由于現在真的掌握中醫的這些人還有一部分,再過幾年這些人就根本沒有了,那么下一代的人有幾個能真正的掌握中醫?”
繼而又說,“即使有人得到了醫術傳承,假如他不在正規的院校里面取得一個學位,社會不承認他,不會找他往看病。”
“很多得到醫術傳承的民間中醫會由于沒有醫師執照不再行醫,醫術的傳承往往也會因此而斷。”
中西醫結合將導致中醫消亡
胡碧玲的另一個觀點是,中西醫結合是行不通的。
胡碧玲對中西醫結合療法在中國中醫界成為主流感到很遺憾。
“我覺得現代中西醫結合的思路和效果暗藏了中醫的滅亡。”
“這真不啻為是一個嘲諷。”
胡碧玲很認真地說,
“由于西醫是不會容納中醫的,容納的是一些技巧,但不會接受中醫的理論。”
“西醫理論根本不承認中醫理論中的氣、經絡、陰陽五行說等等。所以中醫為了‘科學化’,其治療配方中的思維就越來越接近西醫的思維模式,現在選藥越來越不按傳統的性味模式相配,而是按西方科學的藥理作用相配。”胡碧玲說,“現在中國在臨床上已經很少使用中醫和中醫的病名來診斷一種疾病。”
她不客氣地指出,“中西醫結合”是中醫誤區,是完全的西化。同時,她以為即使要中西醫結合,應該是中醫容納西醫。
“從我自己個人的角度來看,惟一能溝通的方法是把西醫融進到中醫里面,而不像現在,把中醫融進到西醫里面,由于中醫看病是在生命的層次看病,西醫看病是在肉體的層次看病。”
胡碧玲又從另一個角度進行了說明,西醫大多以為疾病一定與各種細菌侵進、局部病變等有關;中醫看病,是把人看成一個整體,而不只是集中在患病的部位。中醫的重要特點是“辨證論治”,通過“望、聞、問、切”四診,搜集到患者的證據,透過證候(現象)捉住疾病的本質,分清邪正,扶正祛邪。因此,中醫更加具有整體觀,而中醫宏大的內涵足以夠容納西醫。
她堅持地以為,中醫藥獨特的理論和方法,與西醫有本質上的區別,不能迫使中醫往迎合西醫的科學觀。而中醫藥在“中西醫結合”和“中醫藥現代化國際化”的思維變異中,逐漸丟失了本有的“中國特色”而被邊緣化,假如再不及時以正確的方式拯救,或許過不了多少年,不排除像大熊貓一樣成為“瀕危國寶”,從現在的“危癥”惡化成“絕癥”。
中醫在海外比西醫受歡迎
胡碧玲談到,中醫在國外發展得非常好。據她所知,在歐美的大城市基本上都有中醫診所,尤其是北美洲,往往規模較大并且不止一家。中醫也已經進入北美洲,在溫哥華、多倫多都開設了很多中醫館,并且生意非常地好,往往都是病人主動求診,由于西方人注重療效。
胡碧玲女士說,現在西醫藥在外國人的眼里快走到盡頭了,主要有幾個問題已令眾人警覺,首先是發現病癥后需要大量的檢查,用度高昂,手術更是天價;其次是很多疾病一旦發生,便面臨終身吃藥的痛苦,有的藥物還會很快產生耐藥性;再次是西藥作為化學合成物,會有各種未知的毒副作用。
世界文明程度的進步,僅靠單一的現代醫學技術已不能應付這種復雜的新局面,醫療模式的轉變和回歸自然潮流的掀起,以及人們對化學藥品副作用的深進熟悉,使國際醫藥市場中傳統藥物的用途和影響不斷擴大。
主流的西方醫學在西方已發生了悄然而又深刻的改變,西方人已經熟悉到西醫療法的不完善,并開始尋找一些其他辦法,包括中醫在內。
替代醫學因能夠解決人們的身心疾病而開始廣受歡迎,中醫是幾十種替換醫學里在西方發展最快的一個。西方學者以為21世紀應該是精神的世紀,而西醫擅長的僅僅是把人的肉體看作診治的對象,很難在身心這一領域有所建樹。
據統計,現有60%以上的歐洲人使用傳統藥品,歐洲占全世界草藥市場份額的44.5%;而美國公眾和醫學界逐漸熟悉到中國傳統醫學的安全有效和通用廣泛的特點,越來越多的美國人愿意接受中醫治療。
“美國的38個州和哥倫比亞特區早已經批準針刺醫療活動,每年有100萬以上的患者接受過針刺治療,針刺醫師達到1萬多名,同時從事針刺的西醫師約有3000人。”胡碧玲透露,“而我已經從廣州中醫藥大學取得了博士后學位,即將往美國的一所大學擔任中醫相關課程的教學。”
“中醫在中國在大陸可能會慢慢地逐漸走向衰弱走向消亡,反而會在國外的一些地方會慢慢地興起。
由于中國大陸的醫學環境是不能夠支持中醫的發展的,中國中醫現在的研究都是在用西醫的那種理念去研究,而不是用中醫的思維模式來進行研究,中醫在中國沒有發展的土壤。”胡碧玲理所當然地說,“你不發展,任何一件事情他很快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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