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贊歌,權利經濟兩手抓
暴力拆遷是個觸及社會敏感神經的話題,最近,吉林作家李發鎖卻以此題材寫了部長篇小說《動遷》,引起了媒體關注。此書腰封上寫道:“這是一部深度解析城市開發和拆遷過程中潛規則的書”。李發鎖曾任長春市政府秘書達10年之久,現任長春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他對媒體感嘆道,“講真話最困難”。
我注意到,李發鎖在推介此書時,扛出一些很容易令人激賞的理由,那就是“說真話,為弱勢群體執言”。不過,一些批評者卻認為此書太過“主旋律”,作家張笑天也說其中寫高層太少。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這位官場作家還唯唯諾諾地說,“我可能又要說被人罵的實話了,現今拆遷的惡性事故比以前少多了”。
仔細看完李發鎖接受媒體采訪的報道,我對這部小說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應該稱李發鎖為“官人”還是叫“作家”。當然,如果拿“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這種話來評判他,實在又太刻薄了。我只是覺得,像這種官場作家內心實在太糾結了,甚至有點錯位分裂。一方面為打開市場,把“說真話”旗幟扛得很高,來撫慰普通讀者的心;另一方面又時刻不忘唱贊歌,通過媚權來不損害自己的官場利益。
我的這番話,肯定會讓李發鎖這類官場作家聽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是在說真心話呀。李發鎖讓我想到不久前另外一位引起極大關注的官員,就是湖南臨湘市原副市長的姜宗福。姜宗福被稱為“官場上的鳳姐”,不久前,他圍繞高房價、官員財產公示等敏感話題,也公開說過一番實話,后來很快就被調到岳陽一高校任院長助理了。不過,姜宗福的“說實話”絕對要比李發鎖猛烈多了,完全不在一個級別。原因完全就是因為姜宗福對官場已是“無欲則剛”。而很多像李發鎖這種官場作家,仍然對權力有著較大渴求。
李發鎖現在仕途或許不算樂觀,但絕對尚未斷盡,仍是人在官場。我不知道,李發鎖今后的理想到底是文學,還是仕途。但我絕對相信,他現在仍然珍惜自己在權力場中的位置。這其實是一種最正常不過的心理。前陣子我還與幾位官場作家朋友喝酒聊天,他們對著我這個時評人紛紛感嘆,如果不是身在官場,絕不會寫那樣“沒骨沒刺”的文章,其中一位竟然發誓說,等他退休之后,一定要把在官場見到的腐敗與丑惡寫成小說。可見,李發鎖的心理,在官場作家其實很普遍。
要分析這種心理產生的原因,只要看看布迪厄關于文學是怎么說的,就會很清晰了。布迪厄所說的“場域”概念,現在被人們廣泛熟知與運用。場域就是指權力斗爭所發生的場所,或者說,一切場域均為權力場。布迪厄認為,文學場在權力場中居于從屬地位。文學這個詞聽起來很高尚,很純潔,但文壇說到底還是一種權力場,作家們也是要在其中爭奪權力與資本。比如,現在誰不知道作協是個權力機構呢?文學場的權力屬性,很多時候決定著“為藝術而藝術”的理念只是一種烏托邦。
也就是說,文藝獨立性只是相對的。文藝創作者的清高,是他們希望能夠在政治和經濟的權力面前,保持獨善其身的姿態,這往往取決于他們是否擁有可以滿足內心需求的政治與經濟的資源。不在官場的人,對權力欲望可以少一點,但可以通過經濟資源與藝術價值來補足,從而達至內心平衡。比如,作家鄭淵潔退出中國作協,至少說明他內心已不需要那些權力賜予的資源。而像李發鎖這類官場作家,則希望把權力與經濟的兩種資源都能控制在手中。兩全其美當然是好東西,但這種奢求也很容易造成心理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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